老人痴呆症是悲剧症候,你挚爱的人只有身体在,生命在,人却是渐行渐远地走了,不再是那个人了。
这个症是渐渐恶化的,无可回头的,通常拖上十年,便因为身体衰歇而逝世。爸爸便是那样子,开始时只是记性不好,不过在桌子上放个生日蛋糕,点了蜡烛,唱《生日快乐》,他还知道是自己生日,开怀地笑的。
老人痴呆症是悲剧症候,你挚爱的人只有身体在,生命在,人却是渐行渐远地走了,不再是那个人了。
这个症是渐渐恶化的,无可回头的,通常拖上十年,便因为身体衰歇而逝世。爸爸便是那样子,开始时只是记性不好,不过在桌子上放个生日蛋糕,点了蜡烛,唱《生日快乐》,他还知道是自己生日,开怀地笑的。
【 1 】
那天范小宣看到一句话,说夕阳时分带来忧伤。她双手掩了脸,许久,指缝中有温热渗出。
她想起了那个暑假的许多黄昏,黄绒一样的光照在阳台上。那是一天里相对静美的时候。
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妈妈穿过一小段小巷,时间最多5秒,如果她小跑就会一晃而过。出了小巷就是车站,每一辆车都有可能带走妈妈。
妈妈出门前,总会站在门口对她说,我出去一会儿,你好好写作业。她没有回头,甚至屏住呼吸。她不想看妈妈的眼影,不想闻妈妈身上的香水味。
作者:冷蓝
来源:青年文摘
A朋友在电视台工作,并不清闲。由于买房在即,我便想向她取一些经,是怎么忙里偷闲把房子装修出来的。她指着墙上的一些装饰,知道吗,这间房子的装修,除了那些装饰是我贴上去的,剩下的全是老爷子操心给装修的。
对儿时的我来说,父亲是个严肃而遥远的人。从我出生到11岁赴美之前,他给我的感觉,总是有一点点沉默和神秘。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,就是每天待在书房里,或踱着方步,或不停地写作。
虽然来台湾多年,但是父亲一直不变的,是那满口的乡音。因此,我们的家庭有一个奇怪的现象,就是孩子们跟爸爸讲四川话,跟妈妈和兄弟姐妹讲普通话。所以,一直到现在,我依然可以讲出很多四川话。听到川音,还觉得分外熟悉亲切。
一
到今年,我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二十五年了。
二十五个春春秋秋,是那么漫长的一河岁月。在这一河岁月的漂流中,过去许多老旧的事情,无论如何,却总是让我不能忘却。而最使我记忆犹新、不能忘却的,比较起来,还是我的父亲和父亲在他活着时劳作的模样儿。他是农民,劳作是他的本分,惟有日夜的劳作,才使他感到他是活着和活着的一些生存和意义。
前两天,我炖了一锅排骨,次日上午给父亲吃排骨。吃多了,父亲的脑子又糊涂了,只会说湖南家乡话,一串一串的。我和母亲一句都听不懂。父亲发现他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了,就更急。作为一名制造飞机的工程师,父亲半个世纪前离开家乡到北方,已经不会说湖南话了,但在脑子出现障碍的时候,却只会说湖南话,而且是那么浓重的乡音。